有人說綴滿星辰的天空最美,有人說落滿花瓣的小溪最美,有人說籠罩霧靄的山林最美;也有人說最美的是王昭君的回眸,是維納斯的微笑,然而在我眼中,最美的是張老師的眼睛。
去年九月,正值金色的秋天,我依父母的意願來到二十中學,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面孔讓我感覺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我整日沈浸在自己的孤獨中。
記得那是壹節語文課。張老師如往常壹樣有節奏地走上講臺,同學們齊刷刷地起立並響亮地問好,我慵懶地趴在桌子上,任他們進行著這些煩人的程序。接下來的事情便不那麽順利,我感覺到似乎有幾秒鐘的沈默有些讓人害怕,擡頭看時正與張老師的眼睛碰個正著,我敢說那是我壹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眼睛——壹片盈盈的碧波,那般親切,那般深情,又似在思索在責問,我的心壹怔,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我趕緊站了起來。
那節課講了什麽我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我坐的正正的,頭始終沒敢低下,而我始終也沒敢正視張老師那雙眼睛,但我時刻能感覺到那種熱熱的灼灼的溫度。
終於挨到下課,我正要松懈下來,“白永強到我辦公室來壹下!”張老師甩出壹句話就走了。我想今天我完了。
“妳就是新來的吧?”張老師呷了壹口水慢慢地問我。
“嗯。”我小心翼翼地從嘴裏擠出壹個字。
接下來的對話中,我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冷漠與固執,然而張老師竟沒有些微的生氣,反而耐心地剖析了我的心理感受,並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如何適應新的環境,鼓勵我在新的環境中有更好的表現,最後,她還是用那雙眼睛懇切地望著我,似乎在說“我相信妳能做到!”那壹刻,我感覺渾身像沐浴陽光壹樣地溫暖,我也暗暗下決心壹定不辜負老師對我的期望。
後來和張老師走得近了,我觀察起她來,張老師的相貌並不好看,衣著也很樸素,她常穿壹件紅色的小夾克,挺直的牛仔褲,長發間的壹只發卡是她唯壹的點綴。可我就是覺得張老師很美,尤其是她笑起來,眼睛圓圓的,亮亮的,美美的。
上課的時候張老師是另壹種美。她不是音樂家,卻總能將知識奏的叮咚作響,她不是建築家,卻總能讓我們的大腦變得富麗堂皇,她不是旅行家,卻總能帶我們走遍祖國的遼闊大疆,她用她最豐富的知識澆灌著我們的心靈,指引著我們的方向。
張老師不僅傳授我們知識,她還用她的人格魅力感染著我們。我們有困難她能鼎力相助,我們有困惑她能推心置腹地與我們談心,她對待學生公平公正,她還教給我們應該有同情心有正義感。人們說我們是祖國的棟梁,而我認為老師為祖國培養了棟梁,她們又是多麽的高尚!
張老師啊,壹年後我將離開這所學校,告別敬愛的您,也許我不是您所教的最優秀的學生,但您定會是我最敬愛的老師。若幹年後,也許記憶將沖淡花的芳香,但我心中定會留壹個地方,去記住那件如火焰般熱情的紅夾克,那條挺直的牛仔褲,還有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因為您在我眼中最美!
2 在我眼中妳最美
春夏秋冬,花開花落,無限輪回。而妳是我眼中那朵最美的花,不隨時間的輪回,張揚怒放在我的心中,壹刻也不曾枯萎、雕零,我用二十二年的思念將妳呵護,而妳也陪伴了我二十二年的心歷路程,壹路花香,壹路芬芳。
2008年5月26日,時隔二十二年後,我們在烏魯木齊見面了,妳帶著老公及不滿12周歲的兒子盛情地寬待了我,可是妳像對待妳的客戶壹樣,平淡地詢問著我的工作、家庭等等情況,惟獨不問我這些年的感受。看著妳平靜如湖面的表情,我意識到妳像鳥兒穿梭在森林、魚兒暢遊在海洋壹樣生活得很幸福。滿桌的菜肴我無法下咽,因為我的思緒很亂,哪怕妳見到我有壹絲的驚訝,對我也是壹個莫大的安慰。無奈的我,只有不斷的吸煙,來掩飾我忐忑不安的情緒,而妳卻說我的煙癮很大,其實,這些年我無數次戒煙,又無數次復吸,不是不願戒,而是戒不了,戒了煙,就能忘了妳,忘不了妳,自然就戒不了煙,煙霧繚繞間妳在我的腦海裏很生動,很生動。
1984年10月,我們舉家搬到了烏魯木齊,有幸成為了妳的同學,那時的妳文靜、清雅、溫柔、清秀,壹副金絲眼鏡襯托著妳的婉約,我和其他男生壹樣把躲躲閃閃的目光毫不吝嗇的全投給了妳,編織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理由,掩藏著明明白白的動機接近妳,對妳的愛猶如我們當時的年齡,含苞待放。1986年8月,我家又遷到了南疆,而妳到了北京,妳在壹次來信中說,因為我的離去,妳對烏魯木齊沒有什麽好留戀的,知道嗎?就是這簡單的壹句話,我被感動地熱淚盈眶,徹夜難眠,同時也激勵著我對妳的熱情。
1987年我考到了蘭州,妳也求學到了安陽,此後兩年的時間裏我們沒有間斷過書信,幾乎每周都要給妳寫信,每周壹都能在期盼中收到妳的來信,在字裏行間尋找著妳對我的關愛,這種期盼成了我單純的幸福,快樂的守侯。妳送我的小詩,到如今我還能不假思索、信手掂來,用到最恰當的地方,就像我用筷子吃飯壹樣輕松、自如。幸福的時光再長也覺得太短暫,轉眼到了1989年5月,我在準備畢業論文的同時,也在精心設計著另壹個傑作,我要在畢業的同時,向妳表達我對妳的愛戀。但天有不測風雲,也許是妳給我的機會太多我卻沒有好好的把握,就在這時妳寄來了我給妳的所有的信件,索要妳給我的來信,並說今後不再聯系,壹刀兩斷。妳的來信猶如晴天霹靂,瞬間擊傷了我的自尊,竟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妳的要求,放棄了應該的努力。多少個不眠之夜精心孕育的愛情表白,沒有分娩,就被妳判了死刑,並在撕心裂肺的陣痛中流產。我從小生長在農村,生活條件很苦,性格內向而含蓄,來到城市後面對物質條件優越的妳,我很自卑,我痛恨這自卑,因為這自卑給我了壹個壹生的遺憾,遺憾地是沒有把世界上最美的語言獻給我壹生中最愛的女人。
見面回來後,我給妳發了幾個短信,而妳壹個也沒回,我不知道是妳真的從來就沒在乎過我,還是妳不願再將往事重提,連同當年的、現在的許多許多疑問和困惑也不想再去問妳,我也頓悟了不是什麽事情都會有壹個明晰的答案。也許最初的,才是最美的,也許沒有結果的,才是最長久的,妳呀,猶如滄海的水、巫山的雲,永遠美在我的心裏。
雨依然在下,而我必須收起壹直為妳撐著的那把傘,因為妳已經在另壹個傘下,幸福而美滿。收起傘,戒掉煙,讓妳擁有的幸福,美滿在我的祝福裏。
3 妳在我眼中最美
母親,多麽讓天下兒女敬仰的字眼;母愛,多麽像哺育我們成長的寧靜港灣。母愛是純潔的;母愛是無私的;母愛是偉大的;母愛是只知道給予而不企求回報的。母愛像春天的暖風,吹拂著妳的心;母愛像綿綿細雨,輕輕拍打著妳的臉面,滋潤著妳的心田;母愛像冬天的火爐,給妳在嚴冬中營造暖人心意的陽光。人世間的兒女們,望著兩鬢斑白的母親,哪壹個不辛酸至極呢? 母親賦予給我的愛實在、樸實、嚴厲,有時還有點詩情畫意。
恍惚中,我的思緒回到了童年。我看見壹個忙碌的身影,那是母親在辛勤工作;我看見壹個疲憊的身影,那是母親在為我編織寒衣;我看見壹個歡快的身影,那是母親在為我學習進步而高興。細細回想,在我的生活中,哪壹天又少了母親的身影?每當我哭時,媽媽就安慰我;每當我感到像壹只孤弱無助的小鳥時,媽媽就張開她那寬廣的臂膀,給我溫暖和愛的氣息。
有壹次,我和爸爸媽媽買了壹個大西瓜。回到家還沒吃,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媽媽笑著叫我別急,把瓜抱進廚房裏切了。媽媽切好瓜後,先給了我和爸爸每人壹塊壹塊瓜籽少,瓜肉甜的壹塊。我們吃的很盡興,搞得西瓜水滴的到處都是。吃完後,瓜皮還亂扔。此時,是媽媽默默地撿起每壹塊我們亂丟的西瓜皮扔進了垃圾桶,是媽媽用抹布擦幹了流的到處都是的西瓜水。最後,媽媽自己才拿起那壹塊瓜子最多,瓜肉不熟的壹塊,走到壹邊默默的吃了起來。
但母愛有時也會是嚴厲的。在上小學時,我壹直有粗心大意的不好習慣。有次,我在學校上體育課後不小心丟失了衣服。回家後,媽媽狠狠批評了我壹頓。但我知道,媽媽其實也很心痛,她也不想罵她的女兒,但也只有這樣,才能促使我改掉粗心大意的毛病。
母愛是愛裏面最偉大的壹種。兒女是母親用自己的愛澆灌而成的花草,兒女的成長離不開母親的每壹滴愛。母親,壹生為兒女護航,默默在兒女背後為兒女導引方向。母親對我們的愛,是我們所能報答得了的嗎?正如《遊子吟》所曰:“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此刻,我想對我的媽媽說:“媽媽,妳在我眼中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