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龍
壹簾病枕是五分鐘前的。曉雲空,卷紅。無情春色,何時去?給我幾行眼淚,我卻留不住。我趕時間。
楚宮婺源的草很嫩很嫩。喜歡芳香的灌木叢,圍著蜜蜂遊泳。預計在未來的壹年裏,我會和妳在圖片中相遇。人在傷心時笑,燕子隨東風舞。
我躺在病枕上,明天的鐘聲在五更裏透過窗簾清晰地傳來。當我卷起窗簾時,我看到它飄向雲層,天空非常清澈。殘留的春花已不存在,似乎被窗簾卷了起來。春色無情,壹去不復返。我痛苦地感到時間已經過去,難以挽留,臉上添淚。
以前的楚宮和婺源都有春天,草密花密,蜜蜂飛來飛去。然而,春天就要過去了,來年妳只能在屏幕上的圖片裏看到它。可是南明府滅亡,故國不在,我們只能獨自悲傷,而花兒還在自由地綻放,不知道別人的疾苦。這壹切我都無能為力,只能靠小燕子的嘴詛咒這肆無忌憚的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