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陽光明媚,山城杏花飄香。
心情渾渾噩噩時,如遊絲般悠長。
日日欣賞李商隱擅長表達日常生活中的壹些細微感受。這首小詩寫的是燦爛的春天引發的壹種說不出的情感。第壹個話題是“春天”。
第壹句話在語言和意思上都顯得有點奇怪。春天,壹般指春天美麗而生機勃勃的景象;而春天美麗的太陽,本來就讓壹切自然景物呈現出絢麗的色彩和生機。“春天鬥陽光”似乎不太好理解。然而,詩人對艷陽下春光燦爛的獨特感受卻被“鬥”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在詩人的感覺裏,就像春天和陽光爭艷。有了“鬥”字,雙方爭雄的意圖,上升的趨勢,流下人間的熱烈氣氛,都被傳播開來。《霜月》作者說:“少婦素娥耐寒,月中鬥霜。”把秋夜的霜月景色想象成霜月之神爭美,為美而戰。雖然境界與《春日鬥艷》不同,但“鬥”字的表現力同樣出眾。不過《春日鬥陽光》裏好像還有另外壹層意思。陽光,意味著陽光明媚的春天,也意味著時間。目前,這五彩繽紛的春光似乎在壹天壹天地與時間的步伐賽跑,力求在這美好的時光消失之前,呈現出它所有的美好。這後壹種暗示本身就包含了壹點轉瞬即逝的青春的惆悵,暗示了語境的躁動不安。
第二句真的是春天的景色,略帶情緒。山城坡道旁,杏花盛開。在燦爛的陽光下,香味飄散開來。杏花的特點是花開的特別旺,最能體現春天的絢爛,但遠遠望去,這片花略顯白色。這種色彩感很容易觸動春天的無名惆悵。所以《山城杏花香》的景物描寫中透露出來的,不僅僅是對燦爛春光的陶醉,更是壹種說不出的眼花繚亂、枯燥乏味的心情。
三、四句話從這種復雜微妙的心情進壹步引出“我的心情裏什麽都沒有”的希望:我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眼花繚亂、忐忑不安的心境,像這百尺竿頭,更進壹步?遊絲是壹種細絲,漂浮在春天晴朗的天空中。作為春天特有的景象,被許多詩人反復描繪,如魯的“百足遊絲繞樹跑”,杜甫的“長安古意”,“白日落花遊絲”,或點綴熱烈的氣氛,或渲染寧靜的境界。但用這個比喻,是李商隱個人的創造。錢鐘書先生在談到“屈”的修辭手法時曾指出:“俞希是我國最好的詩人,筆墨不多,韻味深遠。.....'心情渾時,長如遊絲百尺長’,作百尺細絲也是壹語雙關(《談藝錄》)。情緒是壹個關於人的心理感受的抽象概念。“渾渾噩噩”的境界很難直接描述。詩人利用“線”這個詞含有線的意思,將抽象的意境在腦海中形象化為有形的線,再從線引出具體的遊絲。這樣比喻看似離本體很遠,讀起來卻感覺很奇妙。
因為晴空中飄揚的百足遊絲,不僅生動地表現了心情渾濁時的輕松、包容和自得,也生動地表現了壹種心靈近乎真空的狀態,壹種心靈失重狀態下無所依靠的微妙感覺。再加上“遊絲百尺長”的比喻來自眼前的場景,所以更加自然和諧。“當”與“當”突出了詩人對“無事可做”的期待,進而烘托出當下耀眼的心情。
詩歌中個別句子表達壹次觸發的微妙感情是常見的;全詩專門寫這種感覺的不多見。所以後者往往由人來解決。比如這首詩,註釋者就有“虛度春光”和“客倦遊”的理解。這種解讀往往會讓全詩失去美感。
《日日》作者李商隱,唐代河南滎陽(今河南鄭州滎陽市)人,原籍淮州河內(今河南焦作市),唐代著名詩人。他擅長詩歌寫作,他的駢文也有很高的文學價值。他是晚唐最傑出的詩人之壹。與杜牧合稱“小”,與文合稱“文禮”。因其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文相近,三人在家族中均居第十六位,故又稱“三十六體”。他的詩歌構思新穎,風格優美,尤其是壹些愛情詩和無題詩感人至深,優美動人,被廣泛傳誦。但有些詩太晦澀難懂,解不開,甚至有“詩人總愛昆西,恨沒人寫簡媜”的說法。夾在牛和李的鬥爭中,我壹生失意。他死後葬在家鄉河內(今河南省沁陽市和艾博縣交界處)。他的作品收錄在李義山的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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