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話題,是我從《新聞調查》這本書中了解到的,生活中也會偶爾聽說,不過,也就壹聽而過,不會多想。但是柴靜“以生命的名義”的這期同性戀節目,讓我對這個嚴肅的話題,有了壹些思考。
同性戀者,就像是遺落人間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存在著,被忘記;痛苦著,被唾棄;簡單者,被誤解;生活著,被左右。
生與死,愛與恨,人生永恒的厚重主題。但是作為正常人的,同性戀者被排除在外,愛與恨,他們想要擁有正常人的感情,也異常艱辛。
有數據顯示,中國的男性同性戀者有500萬至1000萬,其中有60%的人感到極度痛苦,30%到40%的人有過強烈的自殺念頭,9%到13%的人有過自殺行為。
多麽壹串令人痛心的數字,他們的痛苦在很多時候,是我們整個社會的不寬容和強壓在他們身上的道德大棒造成的。
“我們這種人,生到世上就註定被打上不幸的烙印,註定了絕大多數人的壹生都是灰暗的。”壹位同性戀者這樣說。
近千年來,同性戀者所遭遇的迫害壹直都是殘酷的。在中世紀的歐洲,同性戀被認為是犯罪,要被燒死或被送上絞刑架;到了近代,同性戀被認為是道德敗壞,流氓罪,飽受倫理的指責;到了現代,同性戀被認為是壹種心理疾病,需要治療,世界各地的醫學專家用電擊、嘔吐藥等各種厭惡療法,試圖改變同性戀者的性取向。
據近百年的科學研究,同性戀是先天基因決定的,與道德豪無關系。從2001年,《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也將同性戀從疾病分類中剔除,這就意味著,同性戀不再是壹種疾病。
同性戀者,應該得到的是社會的尊重和寬容,而不是嘲笑和排斥。社會無形的壓力和傳統的認知障礙,迫使男同性戀者90%會選擇婚姻,過著偽裝的面具生活。可想而知,無奈之舉下選擇的婚姻,犧牲的是兩個人的幸福,和壹種別人眼中所謂正常的生活。其中的苦澀和痛不欲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在社會文化的禁忌面前,大多數同性戀者遊走在邊緣地帶,他們的交友方式壹般是通過公廁、專門的同性戀酒吧、浴池和網絡。
“愛情、自由、公開地表達自己的身份的空氣、空間”,這些被同性戀者看做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迫於壓力,只有極少數人會公開自己的性取向,其他的同性戀者就像隱形人壹樣,小心翼翼的在大圈子裏偽裝著,在同性戀的小圈子裏遊走著。
“從妳的理解,同性戀這樣壹個群體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是壹個什麽位置?”記者問青島大學醫學院的張北川教授。
“沒有什麽特殊位置,就是他的位置。希望有壹天我們都在壹起笑著談這個問題,希望這不是壹個問題了,我們都在彼此欣賞,彼此選擇,我們看到了愛得到了尊重,我想那是非常美的時刻。”
同性戀其實已經存在了幾千年,在中國古書上也有短袖之癖的記載,像蘇格拉底、柏拉圖、米開朗基羅、惠特曼,歷史上大量才華橫溢的藝術家、哲學家都是同性戀者,不知道還要多久,這個在今天被極度邊緣化的群體才能被主流社會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