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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紮古魯白瑪的沈默》
妳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
不悲 不喜
妳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裏
不來 不去
妳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裏
不增 不減
妳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妳手裏
不舍 不棄
來我的懷裏
或者
讓我住進妳的心裏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耶輸陀羅》
妳的憂傷 眼看就要
越過眉頭 淹沒我的雙肩
我的哀愁 卻無法讓妳看見 相信我是愛妳的
如果有從前 如果有永遠
我的愛從最古老的從前固執到 最浩緲的永遠
現在 為了這曠世的愛戀
我必須躍上馬 趁著月色離開
從妳的夢境離開
請妳 也從妳的夢境離開吧
我的愛 其實在這個夢之外 在生死之外
“不哭了吧
天亮時我將拈花
妳會微笑嗎?”
《各不相關的二月》
之壹
二月的河水仍凜冽 不要去趟 就讓落花隨水飄零而去吧
這世上攔也攔不住 挽也挽不回的 不是很多嗎
例如妳的愛戀 我的容顏
之二
以為可以回到壹千年前
臆想這是 北宋的龍井 就著汴梁的月色喝下
臆想這是 汝窯的新瓷 插著西京二月的梅花
然而 我們卻不能並肩策馬了 不能默默無言
壹鞭 就到天涯
之三
妳像壹尊古佛 與歲月無爭
我左右奔突而來 我上下求索而來
壹見妳 便覺釋然了
如二月的料峭輕寒 有了爐香氤氳
《瑪吉阿米唱》
如果沒有橫逸的衣袂與金色的臉龐
還會認得妳嗎
如果沒有溫柔的低語與透明的眼神
思念會有多深
如果不來拉我的手
如果不頻頻的回頭
會不會跟妳走
我要如何愛妳
才能穿越浮華
穿越時光
不虛妄
不癲狂
《倉央嘉措說》
我是全世界所有的男人
妳是全世界所有的女人
我愛妳 理所當然
我是妳全部的真相
妳是我唯壹的幻想
妳愛我 理所當然
我是妳的四維、上下
妳是我的過、現未來
我們相愛 理所當然
虛空可以作證
我們的愛 比死亡還要理所當然
《青天謠》
臨風守望三千年
我是沈默的蒼天
看妳流連
穿梭在無路的世間
妳可以忘了妳的初心
我不能不信守我的愛情
我馭風而來
給妳壹聲應允
廣大如我
肯將全部的年華
化作無邊的等待
作磐作石 似誓似盟
《行者》
當妳在穿山越嶺的另壹邊
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妳的表情總是很溫暖
像壹陣無心的陽光
揚起我心上的柔軟塵埃
本來要哭出的眼淚 就此忍住
忍不住的 是拔足向妳奔去的
願望 就像是壹座山
妳端坐在我微仰目光的前方
當我還在猶豫
妳已經敞開所有 行走的秘道
指引我穿越 莫名的憂傷
在步履最蹣跚的時候妳說
山其實 不需要被仰望
他更願意給妳壹個新高度
去自由而莊嚴地 回身俯看
《從此我是妳的赤子》
我在每壹朵蓮花 睡著的 醒著的
漂泊的蓮花裏面 珍藏妳的名字
我在每壹副表情 悲苦的 狂喜的
遊移的表情後面 珍藏妳的影子
從千古到萬古 從東方以東 西方以西 到八極之極
然而那其實是多麽不情願的藏匿 多麽不應該的隱秘
如果壹生只能僅僅透露壹次心跡
我願生生世世唱吟相同的祈請:
願凜冽的陽光 配劍駕臨
斜出雲霞 照破我的衣衫 震落我的須鬉
從此我是妳的赤子 祼呈壹切 成為堪忍世間 最柔軟的堅強
妳手中的秘密經篋 壹旦開啟
壹定有我宿世的姓名赫然其上 其名號曰妙吉祥
於是,妳可以進入妳想去的世界,我可以保有我安住的世界了
《放手便是皈依》
把心全部交給空性 任它相似相續也好 幻起幻滅也好
把生命完全交給因果 任它緣聚緣散也好 且枯且榮也好
把願望統統歸於菩提 任它劫長劫短也好 是輪回是涅槃也好
總之 交出去
把壹切妳攥得緊緊的 妳看得牢牢的 妳執得死死的 都交出去
做個赤裸的孩子
在蓮花的柔瓣中
盤坐也好 躺臥也好 沈默也好 微笑也好 慈悲也好 智慧也好
我只是詩歌界的王寶強
盡管因為詩歌有了名氣,但在多多心目當中,自己卻並非為壹個“詩人”。
最早寫作詩歌,是在她十二三歲時。那時的她,更多是把寫詩當做壹種塗鴉——在某個無人的角落,悄悄畫下自己的懵懂。
如今,離家四處遊學修行的多多,仍保持著寫詩的愛好,只不過是在自己的博客上。“這麽多年來,我只把寫詩當做壹個愛好,準確的說,我不是壹個詩人,因為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詩歌的音節韻律也沒學好,就像演藝圈的王寶強,不是科班出身,而只能本色地去表演。那對我來說,不懂詩歌的技巧,就只能本色地去寫,之前也從沒想過以寫詩為生。”
這也許是她的謙虛,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她的詩歌,完全是修行道路上心靈的自然流露,沒有粉飾,沒有技巧,更沒有名利。
面對突如其來的壹夜成名,內心向往自由的多多,對未來卻依舊沒有完整的規劃,在她生命的行程單上,唯有壹件事等她去做——修行。
“雖然我的詩歌讓大家心生歡喜,並被大家關註,但目前來看,我不會考慮向專業詩人轉變,我喜歡無拘無束,渴望自由,而只有修行,才能讓我的心靈得到釋放。至於寫詩,我想還是隨順因緣,不想強求。”